从南溟离开,到前来宙天,这短短几个时辰,让一众神主在彻底暴走的毒力下都已几近立于死亡边缘,凄惨到让人怜悯,哪还有什么威凌,哪还有什么反抗之力。
“这不是梵天神帝么。”云澈不紧不慢的走过来,目光从后方扫到前方,低眉看着千叶梵天:“只是这幅模样,似乎有些难看啊。”
千叶梵天终于可以近距离看着云澈。短短四年,眼前的男子无论修为、气场、眼神、姿态……几乎从头到脚的脱胎换骨。若非亲眼所见,他或许永远无法相信,一个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巨变。
“云澈,”千叶梵天身躯挺直,缓慢开口:“当年本王一直将你视为必须除掉的祸患,而你,也果然没让本王失望。当年未能根除,短短四年,便已爆发如此之祸。”
他说话之时,身体忽然一阵剧晃,缕缕带着幽光的血迹从他的七窍之中缓慢溢出。
“千…叶…梵…天!”
在看到千叶梵天的第一眼,千叶影儿便气息骤乱,那瞬间失控的杀意,连她每一根舞起的发丝都在混乱的流溢,腰间的神谕更是发出阵阵铮鸣。
一声刺耳的切裂声,千叶影儿已是骤冲而出,神谕在她手中化作夺命之剑,直刺千叶梵天。
但她的手腕,却被云澈平静而霸道的握住,他微微侧眸,淡淡说道:“他此来,便未想活着离开,你这么干脆的杀了他,岂不是可惜了你这些年的努力和怨恨?”
千叶影儿手腕在不住的颤抖,玉齿更是紧咬欲碎。
当年在北神域相遇,她跪在云澈之前时,那双眼眸中充斥的灰暗与怨恨,云澈不会忘却。
杀千叶梵天,对当时力量被废,拼尽一切逃入北神域的她来说,的确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。
“千叶梵天,我很欣赏你为自己选择的坟地。”云澈将千叶影儿的手腕放下,似笑非笑:“只是没想到,你居然把所有的梵王和长老都一起拉过来为你陪葬,啧啧!”
他无比轻蔑的一笑:“死之前,有什么遗言吗?”
千叶梵天道:“成者王,败者寇。当年未能将你斩草除根,落得今日之果,本王无话可说。”
他的手掌按于心口,目光逐渐深邃:“本王今日来此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