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重新抬眸,看向殿九知:“所以,非我心思敏锐,而是涉及殿兄的钟情之人,殿兄必定有此反应。”
殿九知摇头,却不是在否认云澈的话,而似是自嘲:“云兄弟如此率直坦诚,倒是我这虚长五十甲子之人颇为自愧。好,那我便坦心直言,我的确对剑仙前辈予以你的特别关照耿耿于心,还望云兄弟解惑。”
他始终知道画彩璃的身边,必定有着画清影或明或暗的守护。每次画彩璃离开净土,他必定会抛下一切前去看望,与画清影的接触自然也较多。
但,即使他是画彩璃的婚定之人,画清影对他也从不会多观一眼。仅有的交流,基本都是他规规矩矩行晚辈之礼,画清影予以淡淡回应……再无其他。
他对此早已习惯,毕竟连他的父神……六神国最强神尊殿罗睺,画清影也从不会正眼看他。
但今日,却对云澈如此特别……特别到让他久久不敢置信。
而能让性情淡漠到近乎无欲无求的画清影如此……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理由,只有画彩璃。
“殿兄可曾听闻过‘雾皇’?”云澈忽然道。
“有所耳闻。”殿九知眉梢微动:“净土在上,此人却敢以‘皇’为名,无论是何人藏诡,一旦暴露,唯有死途。”
云澈手捧茶盏,笑而不言。
“云兄弟提及此人,莫非……”
没有让他失望,云澈轻嗅一口茶香,然后不急不慢道:“殿兄既知雾皇,那应该也知晓与雾皇一同现身的始祖麟神,以及……现于雾海上空的紫色剑痕。”
殿九知微微思索,忽有所悟:“那道紫痕,果然是剑仙前辈所留?”
“没错。”云澈微点一下头:“当日之事,殿兄应该只是稍听传闻,会有诸多错漏偏颇。而我却恰巧在相近之处。”
他娓娓述道:“当时,雾皇与始祖麟神现身之处,刚好临近折天神女历练之地。骤现的始祖麟神让折天神女遭受重伤,几近濒死。”
“什么!!”
殿九知猛然站起,面色剧变,陡乱的气浪将两人的茶盏全部毁碎。
云澈手指一抬,碎末与水痕顿时从他指上掠过,未沾身上分毫。
他继续淡淡说道:“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