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楚浅笑着,神色不明。
昨晚沈知书让小蝶去办事,她素来谨慎,应该没有留下把柄。
所以燕楚怕只是在试探她。
要稳住。
“臣妾听闻静安公主也来了,可是来向太后辞行的?”
她并未答他的话,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总得知道,昨晚发生了什么吧。
“没听说,但静安现在住在慈宁殿里,而且昨晚母后说起静安在塞外的生活,很是心疼,朕估计她有话要说,只是关键时候父皇来了,她便没继续说下去。”
燕楚语气淡然。
不过看她的眼神,却带着几分探究。
沈知书被看的很是别扭,总觉得自己会一不小心暴露。
“那昨晚,父皇可留宿慈宁殿?”
她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燕楚却是一脸诧异,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。
那眼神,就谈不上清白,忽然就很奇怪。
“母后身体不好,父皇极少留宿,以前如此,更别说是现在。”
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。
“你怎么关心起这个?”
那可是长辈的私房事,正常情况下谁又会问这个?
“就……臣妾这不是担心父皇和母后感情不好吗?”
她其实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因为太后的身体不是真的不好。
只是在假借身体不好,躲避一些事。
太上皇,她也避着?
没有子嗣,也不大愿意侍寝,还和杜嬷嬷朝夕相伴?
这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啊。
“他们素来相敬如宾,父皇一向敬重母后,虽不是情爱,但也是知己。”
燕楚这样解释,大概是想让她放心。
沈知书也只能苦笑一下。
“皇上您觉得,母后她想说什么?会不会是想为三皇姐求情,多在京都留几日?”
只怕求的事情更离谱。
因为静安手里 有太后要命的把柄。
只怕静安是要太后说服皇上,将边境那座城池送给塞外。
“无论她说什么,朕都不会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