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九唏用余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毛笔,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。
就在云远山快要到她面前时,她转动着手中的毛笔,随口问了句,“不知父亲这么晚了来我这儿做甚?”
墨水毫无疑问地甩了云远山满脸。
“云九唏。”云远山察觉到,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,看到手中的墨水,他恼怒道。
“父亲,怎么了?”云九唏抬头看去,闪烁着亮光的美眸中满是无辜。
云远山咬紧牙关,强行忍住,这才没发火。
“怎么连个毛笔都拿不好?”
云九唏疑惑地眨了眨双眼,“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若非如此,为父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云远山眉头拧紧,放在扶手上的手不断用力,一副想将扶手硬生生掰下来的模样。
“父亲的脸与我有什么关系?你的脸明明就是这样的。”云九唏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“你乱说什么?我的脸怎么可能是黑的。”云远山压住心中的怒火,胸膛跌宕起伏。
他长叹一口气,像是在给自己理由一般,说道:“罢了,我与你一个孩子生什么气。”
若非云九唏真真切切地听到了,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,竟能从云远山的嘴里,听到这样的话。
【都忍成这样了,还不发脾气,看来是真的有事找我。】
“所以父亲来找我,究竟是为了什么事?”云九唏放下手中的毛笔,脸上虽洋溢着淡淡的笑,可她那双眸子满是冰冷。
“昨日你外祖父寿辰宴上,那把长枪,你可否给为父也锻造一把?”云远山笑眯眯地问道。
从昨日他回来后,时不时就会想起长枪。
甚至在梦里,都梦到自己,手持长枪,在战场上厮杀,立下赫赫战功的场景。
而且他有一种感觉,那把长枪会比他想象中更加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