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是沙子，也会有个归处的，不是吗？
车子交给司机，他跟上左倾颜的步伐，陪她去往曲径通幽处的湘竹居。
湘竹居就是这家餐馆的名字，地处市中心但却辟出了片幽静，四周种满了竹子，去往中央建筑的路上都是小桥流水，一步一景。
本以为来这里吃饭只是珞望舟的临时起意，等入了内里，服务人员前来交谈，左倾颜这才知晓，房间是珞望舟三天前就定下的，一切都是早有谋算。
“珞总手段向来高明。”
珞望舟亲自倒茶，送到她手边，“都用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，这么两句之后，他二人陷入诡异的寂静，一度让前来送菜的人大气都不敢喘。
一切准备就绪，珞望舟摆手，让服务人员全部离开。
这一次，珞望舟口吻难得的郑重，再次同身边人道：“我们谈谈。”
左倾颜端起茶杯，轻抿一口，微垂的眉眼并没有把珞望舟所谓的“谈谈”当回事儿。
他们二人，在珞望舟找替身，在他会因为一个外人不管不顾的打自己妹妹的时候，就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。
即便孩子不是珞望舟的。
即便同苏晴园在一起是被算计了的。
拿苏晴园当替身了这是实实在在的吧？在苏晴园和珞妤之间，一直袒护前者也是事实对吧？
珞望舟为了一个替身，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，那么有朝一日也会寻个由头对她下手，不是吗？
在她看来，一个人混账过一次，那便会有再混账第二次的可能性。当然，珞望舟这般不能说是混账，没到那种地步，只是做法她不喜欢。
她喜欢的那个人在她登机之前，而在她离开之后，她喜欢的那个人就变了，变得陌生，变得像是……换了个芯。
太奇怪了。
珞望舟：“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震惊到你，但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，星肆知道，珞妤知道的更清楚，你若是不相信我，等会儿可以随意找他们一人求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