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长文拉住燕兰的车子不松手:
“丁燕兰,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?你亲爹跟你说话你都不睬不理?”
燕兰骑不走车,只好刹住:“有什么事,说?”
丁长文烟袋往车把上一挂,打量着燕兰的穿着:“下个月我跟你张姨要摆酒。你张姨想要个银镯子,你给买一个,就当给她的见面礼了。”
燕兰都气笑了,亲爹背着自己娶后妈,还得她这个小辈的给见面礼?
简直笑掉大牙。
“你娶新媳妇的事儿,我弟知道吗?”
丁长文目光躲闪着:“你别管,让你拿钱就拿钱。”
他来之前可都打听了,燕兰现在在她小姨那儿帮忙。
她小姨和小姨夫都是体面人,端着铁饭碗呢,让她帮忙还能不给她钱?
燕兰眼里眨了眨:
“爹,你要钱也不是不行。我这阵子在我小姨家干活,我小姨还没给我支工钱呢,我也不好意思要。要不,你去找我小姨,跟她把我的工钱要来?”
听说要去前小姨子家要钱,丁长文缩了缩脖子。
他可不敢自找麻烦,胡春立那人是个泼辣不讲理的女人。
她儿子下手也狠毒。
几年前,他想跟胡春立借钱,不仅被胡春立冷嘲热讽了半天,还被她儿子拉到角落里揍了一顿。
完全不顾亲戚情分!
燕兰瞧她爹没出息的样子,要不是这人是她亲爹,她真想吐口唾沫,骂一句怂包。
“行了,爹,你要是没事儿,我就走了。”
稍往前一用力,自行车脱离丁长文的手,燕兰骑着车子走远。
七月的天异常的炎热闷燥,而燕兰的心却如堕冰窟。
她仍然记得她爹大闹学校,强制性要求她退学的场景。
也记得她爹图刘家给的彩礼高,又逼着她嫁给刘训生。
后来,她认真地反思过,以前听她爹摆布,是她爹的错,更是自己的错。
如果当初的自己能强硬一些,坚决一些就好了。
不过,现在也不晚。
想到妞妞在家等着自己,燕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。
燕兰把自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