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,要是你和那丫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,咱家出的彩礼就能少点。”
“爸跟你说,这天下的女人啊,都一样。一旦跟你发生了点啥,就对你死心塌地了。不管你富不富,穷不穷,她都跟定你了。”
赵有良一副长了见识的样子,“真能省彩礼?”
赵玉德点点头,看来事情和他猜得差不多。
赵有良回想起自己和顾娜文如胶似漆的场景,“爸,要是煮成了熟饭,彩礼能省下来一半不?”
他清晰地记得,去年邻居家的小子娶媳妇,男方家光彩礼就出了三千块,算上家具家电、女方首饰和酒席,里外里花了近两万块。
两万块,他爸一个锅炉厂的临时工,一个月工资300块。
他虽然是百货大楼的经理,但当初为了拿到这个工作,除了樊益贤在中间牵线帮忙外,他家也东拼西借,凑了一万块去打点上下的关系。
这经理才当几个月,每月到手的1200块工资,多数都拿去还借债了。
到现在这一万块还剩一大半没还呢!
结个婚要花两万块,他家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。
再说了,家具家电什么的买就买了,自己家还能捞得用。
几千块钱的彩礼给出去,万一顾娜文留在娘家,不拿回来咋办?
他可不想自己家辛辛苦苦挣得钱,都被顾娜文的娘家人花了。
赵玉德眼珠子转了几下,跟儿子嘀咕了一番。
嘀咕完,爷俩儿相视而笑。
“成,爸,那就听你的。”
卧室门里侧,虚弱的马红花听着赵玉德爷俩儿的对话,心里翻不起一丝波澜。
她都不记得这是赵有良带回来的第几个女人了。
她也没有去提醒顾娜文的打算。
去年,赵有良带回来过一个女孩。她好心提醒那个女孩赵有良不是个好东西,那个女人转头就和赵有良说了。
赵玉德差点没把她打死。
她自身都难保,哪儿顾得上别人的安危?
……
顾娜文从赵家出来,一路上愤愤不已,头一次上赵家来,就遇到赵有良他爸殴打他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