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身子,双脚随意地搭在茶桌上,抖着腿恶狠狠地看着自己,马红花连忙逃命似的躲进厨房,“这就做,这就做。”
赵玉德看她如受惊的兔子般,心里的不满渐渐放大,收脚起身,跟着马红花进了厨房,一巴掌打在马红花的脸上。
“贱人,天天哭丧着脸,给你爹哭坟吗?长得又丑,干活还不利索,我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”
“妈的,早知道当年就该让你死在拐子手里,省得让老子看着闹心。”
赵玉德以前在清江市火车站附近跑三轮,有一次遇到马红花向他求助,说有拐子在找她,求他帮自己一把。
那会儿儿子在家嗷嗷待哺,赵玉德急需要一个能带孩子的女人帮衬他。
请人是请不起的,只能骗。
他瞅马红花长得朴实,像是做家务、带孩子的一把好手,便计划带她回家,让她照顾赵有良,于是欣然应允,帮助马红花躲过了拐子的魔爪。
赵玉德一番花言巧语,终于骗取了马红花的信任,带她回家喝杯“压惊茶”。
被赵玉德带回家后,马红花才知道赵玉德的真面目,想跑却来不及了。
赵玉德五大三粗,一身蛮力,遇到事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。
怕她跑了,赵玉德带着她和年幼的赵有良搬家来了常青。
在邻居看来,马红花是个体弱多病、不能出门的人,实际上她一直被锁在家里,剥夺了出行的能力。
她反抗过,逃跑过,也报过案,每每这时,赵玉德抱着哇哇哭的赵有良出来,形神悲伤地求马红花不要因为夫妻之间的小事连儿子都不要了。
邻居们被赵玉德蒙蔽,只当是夫妻矛盾,都劝着马红花要顾及家庭和孩子,不要由着性子胡来。
这些年,她挨了无数次的打,想死又不甘心,就这么如蝼蚁般苟活着。
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多的暴打,马红花强忍着泪水,嗫嚅着解释,“玉德,你别生气。我没有,真的没有。就是来了月事,身体不太舒服,明天就好了……”
赵玉德嫌恶地瞥了一眼马红花,语气嘲讽,“来月事?一只不下蛋的鸡,你来月事有什么用?净糟蹋老子的钱。”
马红花停下切菜的动作,用手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