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暖暖生怕他们担心家里的房子和其他东西:“爸,妈。你们放心,我已经交代过常姨,让她帮咱们照看着房子,兴许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?”

    许振清和方素云互看了一眼,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期待又有些颓丧的神色。

    许振清好似在自言自语:“咱们还能回得去吗?这些年下放了不少知识分子和干部了,还没听说能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爸,他们没回去,不代表以后一直不能回去,世界一直在变化,以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待在城里好好会被送到农村来,以前想不到的事情都发生了,现在想不到的事情,在以后也很可能会发生。”

    方素云笑了笑:“闺女说得对,时局一直在变,真的希望有一天,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,大家都能平平静静的生活,努力搞好自己的工作,过好自己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仅仅是这些最普通平凡的东西,对他们来说都只是畅想。

    许振清听后也笑了:“但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”

    许暖暖一进来就发现了许振清的腿伤,问:“爸,你的腿怎么了?”

    许振清便把自己昨天刚来就受伤的事情告诉了许暖暖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妈昨天刚来,这两天不用上工,我们和这里原来的一个同志搭伙做饭,他叫莫无畏,他上工去了,我和你妈想去山上捡点柴,谁想到头一次上山就遇到了野猪,哎,真是点背,我为了不让那野猪攻击你妈,想把它赶跑,结果就被它的獠牙咬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方素云接着说:“幸亏有个年轻人及时赶到,帮我们把野猪赶跑了,人家又把你爸给背下了山,还从家里拿了一瓶金疮药送过来。小伙子人可真不错,他妈也是个热心肠,今天他们打了兔子,煮了兔子肉还给我们送了些,说是让你爸补伤口,看,多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兔子。”

    许暖暖听到兔子两个字,忽然就想起今天江母提着的那只兔子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江母和江野。

    许暖暖一边给许振清检查伤口,一边问方素云:“妈,你说的这个小伙子,他长什么样,兴许我见过他呢。”

    “他呀,长得可高了,比你爸还高一些,还挺白的,我以为农村人天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