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国,则他国尚不可移害,况中国乎?”
章片裘缓缓念道,只觉得心口堵得很,眼眶酸胀。
林公给英国的信,并没有那么无知和莫名的傲慢,而是有理有据有节,他知道大清国的腐败和溃烂,言辞虽激烈,但不卑不亢。
想来,这交给女王的信得经清宣宗同意后,才能发出,应是林公交上去后,大内那群人润笔后的。
章片裘拿着草稿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。
这,可是中国人的脊梁,是睁眼看世界第一人的脊梁。
莫说200磅,2000磅都得拿下。
章片裘的热血一阵接一阵地涌,今日,他借了林则徐林公的力,轻轻抚摸着包裹着草稿的油皮纸
“既遇到了,我就一定会拿下,他日,等新中国之后……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新中国,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,是不会被这群列强欺辱的世界,我会将你的草稿,带回祖国。”想到这,他叹了口气。
手摸了摸书信,又缓了缓,眼底迸发出希望来,自己看不到,但后辈可以。
透过琳娜撩起的帘子,章片裘看向红颜酒馆的大门,此时,烛火摇曳下的温默依旧英姿飒爽,虽与白人们告别,腰杆却是直直的。
“可惜了。”他说道。
“可惜什么?”琳娜回过头。
章片裘没言语,只是目光在温默身上定了几秒后,便闭目养神。
琳娜目光在章片裘与温默两人之间流离一番后,扇子扇了扇。
他大概是放弃这个女人了,她想。
秋风,果真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