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越近，他越能闻到那股扑鼻的幽香，神思一晃，眸色深了些许，却委屈巴巴的作出一副孝子模样，状似无意的轻轻握住她的手腕，往自己脸边凑。
“娘娘若是不舒服，就往儿臣脸上打，身上也行，儿臣绝不多叫一声。”
许是他这话说的太暧昧，栗妙人心间隐隐觉得有些怪异，再见床帐仍旧垂落，这才突然意识到，殿中除了她与他之外再空无一人。
狭小的空间能将各种情绪都放大到了极致，她蹙着眉，不意外的拍落了他的手，强行掀开了一截帷幔，冷哼一声：“多大的人了，还没脸没皮的，出去，离本宫远点。”
刘彻磨磨蹭蹭的不愿意站起身，她“啧”了一声，就要发火，抬起眼，却无意间发觉他侧脸上没遮住的轻微红痕，目光猛的顿住，双眸微微睁大。眼前犹且浮现出昨夜旖旎梦境中的种种纠缠，煎熬与欢愉都暂且放在一边，她印象最深刻的却是那随手拍出去的一巴掌。
紧紧盯着那一处，栗妙人满脸震惊，所有画面一闪而过，最终定格在最后一刻，她颤抖着手指着那里，迟疑的质问道。
“你，你脸上……怎么会有巴掌印？”
此话一出，刘彻面上的笑容飞速僵住，呼吸也紧跟着一窒，迎着她过于惊骇的目光，竟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