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一下。下一刻,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冒热气,继而猛的僵住,眼前一黑,看到的最后一眼,是她眉眼间得意且挑衅的笑,很欠揍,但又奇怪的鲜活灵动,让人生不起气来。
……
刘彻把江充下狱之后还在对着空气骂骂咧咧。
经过这两天的磨炼,他已经成功的进化成了一个毒夫,攻击力惊人,至少周围的宫人都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。
他边叉着腰边骂,突然间就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冲动袭来,心下一跳,他心惊肉跳,闭上眼睛,神思一晃,用力的循着那股令他朝思暮想的味道而去。
像是睡了一觉,再睁开眼,他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人,床边坐着那个刻骨铭心的人。
“哇呜呜呜——”刘彻刚意识到自己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折磨,心揪的生疼,一把抱住了面前六年没见的妻子,没忍住委屈的哇哇大哭。
“宝儿,我,我经历了特别可怕的事儿,我被绑架了你知道吗,有个邪恶的老东西霸占了我,让我跟你足足六年不得相见啊!”
“……”
本来还有点怜惜的栗妙人嘴角抽了抽:“统共才两天吧……”
刘彻钻进她怀里嗷嗷大哭,湿哒哒的眼泪跟洪水一样淹没她的衣衫,紧紧抱住她的腰身,哽咽着说道。
“那别人不是都说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吗?那我都两天没见你了,就是六秋啊,四舍五入,那不就是相当于六年吗?”
栗妙人抬手,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,神色柔和,眼中含着失而复得的喜悦,嘴上却状似嫌弃的说道。
“谁教你这么四舍五入的?怎么也到不了六年……”
刘彻本来就委屈受了罪,听她这么说,更是心酸和更大的委屈,捂住耳朵抽噎着摇头,红着眼睛看她。
“那是几年?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跟我较这三年两年的真,有意思吗!你都不想我吗!你都不惦记我哇呜呜呜——”
栗妙人:“……”
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武帝半躺在床上,神思微微恍惚,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,接受着身边人恼怒的盘问,他抬起眼,意味不明道。
“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皮囊,何以……”
“哪里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