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从焚飒嘴里听不出他的好话。
但仔细想想,焚飒说得也没错。有时他也会怀疑自己有多正常,有多不正常。
他在管家人面前装虚弱,是真虚弱,在外人面前装正常,是假正常。
假正常装久了,正常人也就当得久了。
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……
或许,只有在宋以惗身边时,他才能分得清。
“其实,我有法子让你恢复正常。”
闻言,管迁看了他一眼,但又迅速移开目光。
焚飒明显是在玩弄他,他心知肚明,可那一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期待。
那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。
言罢,焚飒立马摇摇头否定了脑海里的想法,似乎是在自言自语,道:“就是要牺牲一下师父,不行,不行不行……”
“你还是就这样……”继续装个正常人吧。
焚飒话没说完,宋以惗已经走近。
“燊飏先生,手术效果不太好,还请您出手相帮。”宋以惗直截了当地开口。
焚飒双脚落地,站了起来,朝宋以惗拱手行礼,道:“师父!”
宋以惗打量了他一下,见他完好无损,就看向另一边的管迁。
焚飒抬头,见宋以惗正冲管迁笑,嘴角瞬间落了下来,声音很冷地喊道:“师父——”
还拉长了尾音。
“啊?”宋以惗疑惑地扭头看向他。
“哼!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!”他把披风往身后一甩,转身就走。
“不是,几天不见,脾气见长啊?你伤到脑子了?”宋以惗说完也没见焚飒停下脚步,依旧大步流星地往前走。
这徒弟翅膀硬了。
她大呼一口气,决定先不管这不听话的徒弟了。
“得去医院看过他的情况后,我才能告诉你最坏的结果。”燊飏开口,神情淡然。
他习道修行,早已看穿生死,即便是宋以惗在乎的卫听筹的生死,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自然规律罢了。
圣开上前拉住燊飏手里的行李箱,笑道:“我来拿就……”
他“行”字还没说完,刚到手的行李箱突然被伸过来的一只手一下子给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