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不是?而这麻烦,又的的确确需要另一个人来帮你,好巧不巧,出现在你身边的人还是我。所以我的大小姐,走吧。”
他十分绅士地做出请的姿势,明显是要带她离开,见姜予安不动,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拉她。
可指尖还没碰到她就被避开。
姜予安仰头看他,脸上多了几分疲倦:“傅北行,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呢?”
傅北行的手停顿在半空中,闻言掀眸,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面前那张素净的脸蛋。
他淡漠地收回自己的手,脸色平静,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她话里的意思。
可奈何一无所获,最终还是低声询问:“那你觉得,我应该懂什么?或者说,你又觉得我在装什么?”
姜予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随后,试图耐性地与他开口:“傅北行,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也即将有自己新的妻子新的家庭,于你而言我现在只能算是你前妻,在法律的层面上,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你明白吗?”
“我明白,但那又如何?”
傅北行认真地看着她,似乎不解她到底想表达什么,反问道:“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必须要绑定一纸法律吗?我们是已经离了婚,可你我却相识二十多年,难道离了婚,你就要把这二十多年都随那张证件一样销毁?”
姜予安抿唇。
她着实不想和这狗东西再争论什么,总觉得这男人脑子里自有自己的一套社交理论,旁人怎么说都说不通。
不管她对他还是否存着什么心思,他们都已经离婚,再纠缠,被称作第三者的人便是她。
从前她有那张法律认证的结婚证,有作为妻子的权利,可现在她不是,就不能再与他有更亲昵的关系。
即便旁人都觉得他帮自己一下无所谓,可她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。
在她是傅太太时,她痛恨且妒忌傅北行替姜笙做的一切,现在她不是,没有资格再以妻子的身份去妒忌,也不愿意自己成为姜笙那样的人。
既然他不懂,她就彻彻底底地说个清楚明白。
她闭眼,又睁眸,直直地看着他。
“是,二十多年,不能和一张纸一样说撕就撕,可傅北行你有没有想过,有些关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