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知道,在所有人都自以为是觉得他们所作所为是在对我好时,只有姜笙站在我这边。”
只有她,记得他的生日,在他刚从那黑暗的屋子里出来时给他送一块蛋糕,连姜予安都不记得,她才刚回到姜家却记得。
也只有她,在后来每一次他与老爷子和温女士反抗时会为他说话,而不是像他们这些所谓的亲友口中,老爷子和温女士是为他好。
为他好,多可笑的一个词。
时至今日,他已经有些不记得那块蛋糕的味道,但却永远记得,他从那间漆黑的屋子里出来时所尝到的甜。
他吃过很多苦,只有那块蛋糕给过他甜头。
他不想弄丢。
蒋延洲听完他的话沉默了很久,直到医院外的冷风吹拂过他们面庞,他才重新看向傅北行,目光复杂。“你、你就因为姜笙曾经站在你这边,所以你就要娶她?”
“只有她一人可怜我,还不够么?”
傅北行站定,回头认真地看着蒋延洲。
蒋延洲也收敛平日一贯的吊儿郎当,语气严肃:“你自己也知道那是可怜,而不是她爱你,你就因为这一点要娶她,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装出来对你的可怜呢?”
姜笙那样的女人,年少时就对圆圆动手伤她,又怎么会大发善心去可怜他傅北行呢?
一想到这种情况蒋延洲更站不住了,急忙道:“老傅,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而娶她!我早该看出来的,你要是喜欢你会这么多年守着她不碰?是你不行还是不想?你连碰都不想碰她,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维持下去吗?你醒醒吧!她带着目的性接近你,这是算计,你栽进坑里还不出来,你是不是缺心眼啊!”相对比起蒋延洲的激动,傅北行就显得平静很多。
他摇了摇头,“我不缺心眼,我缺爱。”
蒋延洲目瞪口呆。
傅北行却一本正经,“即便她算计我又如何,如果这算计中能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光亮,我愿意做那只不顾死活的飞蛾。或许你说得对,我不爱她,我想娶她仅仅是因为一个不甘的念想,以及在反抗我身上的枷锁。而她也不爱我,爱的只是我的钱,恰好,我这人除了钱一无是处。”
蒋延洲张了张嘴,一肚子想反驳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