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也尽数化为担忧。
于是也没有闲心去想其他,只在心里祈祷着姜予安不会出事,也不敢想象万一真的失血过多会如何,更不敢去想象那些伤口在她身上哪些地方。
原本就旧伤落身,处处伤痕未消,又怎么遭受得起新伤。
恐惧她伤情的同时,傅北行心中更多的是担忧与愧疚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,或许傅聿城压根也不会找上她,更不会将她伤成这样。
从前伤痕种种是因为他,如今遭受的劫难的源头依旧在他。
她这一生的祸事,似乎皆因他而起。
可明明,他都已经尽可能地远离她了……
此时此刻,他根本顾及不上童年那些阴影噩梦,只要一个念头——把人给带出去。
猩红的血染湿他的衣衫,落得满手,也让他脚步越来越快。直到踏出那间房子的回廊,瞧见蒋延洲带着朝着他这边走来时,傅北行心中才生出几分庆幸。
有救了……
“安安——”
他低眸,脸上的表情同时也戛然而止,漆黑的瞳孔微微睁大,透着十分的不置信。
怎么会……
在看清他带出来的人不是姜予安时,傅北行整个人都僵硬住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他将人搁置下就又往回走。
同时,他手指也颤·抖得厉害。
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那房间里面应该只有一处发出声音,如果再没有其他人,那……安安呢?傅北行不敢深想,只祈求姜予安还平安。
身后,蒋延洲也跟了上来。
他喊了几声没得到傅北行的回应,只能带人跟上。
当然,也没有错过被扔在门口的姜博涛。
看到姜博涛此时此刻的惨状,蒋延洲也并没有多少同情之心,甚至还觉得有些恶心。
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,将这具半死不活的人交给手下处理,随后又带了两个人跟着傅北行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