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松木针叶里翻找出姜予安的首饰,认真擦拭干净,默默地将所有的东西放进口袋里。
随后,便开始环顾四周,试图找找周围有没有姜予安留下来的痕迹。
只是夜深露重,踩过松木的痕迹根本不会存留多少,饶是商榷这一行人一路走来都没有多少痕迹,更不必提本来就做了掩护有心避开他们的傅聿城。
“他们在往南走。”
一阵沉寂之中,嗓音虚弱的傅北行忽然开口。
众人目光寻声朝他看过去。
傅北行扶着松木树干,目光盯着商榷方才捡起戒指项链的地方,虚声道:“山中脚步虽然不容易留下痕迹,可安安还是费了心思在地上留线索给我们。你们看着树干,还有地上松木的痕迹。”
树干上被傅北行按住的地方,树皮磨损的痕迹非常严重,说明他们曾经在这里逗留过,要么是姜予安试图通过粗粝的树木想让自己脱离被动状态,要么就是在给他们留线索。
但沿路走来,树干上的磨痕并不多,只能推测是前者。
可脚下的痕迹就不同。
虽说雨水将地面打湿,新的松针有落下来,在黑夜里根本看不出来他们走的那个方向,但如果仔细看,还是能看到深浅不一的痕迹,像是有人刻意踢过一般。
而且那被人拿脚尖磕碰的松针,都往一个方向拨开。
向南。
沿途都是如此,只不过那会儿手上有定位设备,傅北行也并没有多说,只是默默记下来跟着商榷走。
直到现在节奏断在这里。
蒋延洲忍不住泼冷水,“你确定是向南,万一是你那个好哥哥故意留下来迷惑我们的呢?这深山老林的,谁知道他们往那个方向走?”
“先往南走。”
商榷听着傅北行的分析,认真看了看他方才所指的几个方向。
那痕迹并不明显,但沿路走来有规则的痕迹也只有这个,像是有人故意将松针朝着一个方向拨弄。
而眼下,除了这一个线索,也别无他法。
蒋延钦表示赞成,他面容严肃:“那就先按照傅总说的方向找,至于其他方向,先让带过来的人四处去找,如果天亮之前没找到,那就等白天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