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聿城头也没抬,低低‘嗯’了一声,“走吧。”
他正要起身,染血的衣衫忽然被人拽住。
“别走……”
宛如被抛弃的小兽,期冀抓住一点希望,能把自己给带走。
傅聿城当真也不动了。
车库入口出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傅振急得不行,“爷!”
傅聿城神情依旧,不紧不慢地把拽住自己衣衫的手指一根根掰·开。
“乖,我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门口声音愈大。
还有紧张的嗓音从外头传来,听着像是那个长满麻子的男人。“就、就在这里面!我们、我们真的没有对那位小姐做什么,都是我们老大做的!”
“还有中间来了一个男人,把我们打得,老板们你看看我们身上的伤,我们可是被欺负的那个,我们就是拿钱办事,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!”
“都是那个金国祥做的,我们就是有心反抗也不敢,我这就带各位老板进去,但是里面什么模样可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!”
这人急急忙忙将自己撇清,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金国祥身上。
反正人已经死了,死人也无法提自己辩解什么。
而这破旧的建筑,也没有摄像机作为证据,自然是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。
至于这群人,都是一个利益体,自然是以保命为准。麻子说的,就是他们点头附和的。
总之,坏事都是金国祥一个人做的,姜予安伤成什么样,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车库内的傅聿城听到一切,轻笑了一声。
人类呐,真是十分有趣的生物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直需要转过弯,傅聿城就会与赶进来的群人撞上。
他依旧不紧不慢,捂着腹部裂开的伤口的带着傅振往安全通道的楼梯处走。
地上隐约落下一层蜿蜒的血迹。
在一众人踩着地上的狼藉的进入车库时,最后一滴血迹也低落在楼梯道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