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血泊,是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在国内,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。
见过最大的场面,无非是两拨人拿棍子打群架,哪里见过勃朗宁?
这群小混混被分开,又被告知不说实话统统都是一个下场,自然不敢再隐瞒,看到什么就说出来。
唯一的私心,大概就是都在说自己是被迫加入的,不是真心想对姜予安如何。
甚至还有人拉下自己的衣衫,露出身上的伤痕,证明自己才是被姜予安打得那个,他根本没有本事打姜予安。
至于后者是怎么变成那个模样,完完全全都是队伍里领头的人,和他们这种打杂的人是没有关系的。
原本还有几个耍心机的,想把罪责全部推到已经死掉的金国祥身上,但可惜大家都被分开,口头上的东西对不上,自然而然地被蒋延洲划掉,当做无意义口供。
而那些一一对应的,便从他嘴里还原出来当时的真相。
听完,果不其然看到傅北行和商郁脸色大变,难看得彻底。
“盛先生。”
傅北行率先一步开口,侧过身看向商郁。
“关于将这群人交给商家,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,能否等我一些事情,等明日我亲自送到盛先生您指定的位置。或者,就留在这里也行,等盛先生你明天过来,再做另外的打算。”
商郁哪里还等得到明天,他也不再和傅北行玩这般虚伪的客套,“够了,你这里应该也不少欺负我小妹的人,何必非得让我再多等一天?带我过去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再推辞拒绝难免显得不近人情。
再者,那么多人呐,也不缺商郁参与进来。
一个人揍,他还嫌累得慌。
多一个人施加报复,未尝不可。
甚至蒋延洲都加入这场压制性的报复中,将先前施加到姜予安身上的,一一还回去。
大汗淋漓。
这场架打完,商郁看傅北行都顺眼不少。
傅北行也趁机试图缓和关系,求得一个姜予安住院探望的消息。
按照商家兄弟的脾气,如今人还回去,他未必还有机会再看到她。
诚然,因为人是他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