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抬起手拦住他,“你先出去。”医生一愣,看了一眼在病床上默默流眼泪的女人,到底什么都没有说,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是,转身退去。
房间里面只剩下姜予安和傅聿城两人。
在安静的环境下,哭声有些明显,姜予安自己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再加之她的身体虚弱,哭泣也是十分耗费体力,没一会儿便哭不动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也不知晓是不好意思,还是不愿意看跟前的人,有些倔强地低着脑袋,不再抬起脑袋。
还是傅聿城漫不经心地将她拉出来,“可哭够了?”
姜予安,“……”
不说还好,他嗓音一出,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往下掉。
傅聿城没好气笑了声,“从前倒是不知晓,原来你那么能哭呐。”
他不知晓姜予安如今的记忆是什么情况,不过情绪起来,这样逗她还挺有意思的。
姜予安终于抬起头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奈何肋骨的伤势太过严重,才直起背,疼痛就让她重新躺靠下来,那双噙着水光的黑眸更显无辜。
“受了伤就好好躺着,别乱动。”
傅聿城因她动作,眉头也蹙了一下,瞧见她身上隐约有血迹渗透,语气警告。
“这船上可没有多少药物可以给你用,你要是发热或者伤口更严重了,别怪我不给你治。”
姜予安听话没动,忍着脑袋的疼痛,终于回归到见他时第一个问题。
“阿行,这里是哪里?为什么我会伤成这样?我们要去哪里吗?”阿行。
傅聿城这次也没有再纠正她的称呼,也没有应声。
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称呼,连带傅北行整个名字都念了一遍。
傅北行。
倘若他不是傅聿城,而是傅北行的话……
似乎,挺不错的。
想着,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愉悦。
连带语气都高兴不少,“你先好好养伤,这些问题等你伤势好些,我在告诉你,可以吗?”
失去记忆的姜予安懵懂地点了点头,“……哦,好。”
傅聿城竟耐性地给她盖了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