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也是,是人都有三分脾气。跟前这位只是没了记忆,又不是泥人任人拿捏。
这院子虽然不小,内里又栽种不少树木,每天虽然不至于无聊,但任凭谁一直待在这院子里都会觉得烦躁无趣。
傅聿城按了按眉心,侧过身向她道歉:“方才对你言辞凶了些,对不起是我的错。不过眼下情况危机,不让你出去是因为你我安危,并非是在管教你。等出去之后安定下来,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。”
“当真?”
姜予安好哄得很,当即就绽放出笑颜,“你不会是骗我的吧!”
傅聿城也跟着弯唇,“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么?”
姜予安轻哼了一声,仰着脸不服气地望着他,“谁知道呢。”两人的对峙让一旁的陈延无话可讲。
他轻咳了一声,憋着笑做了一个往屋里请的姿势:“行了大少爷和大小姐,咱们饭菜还没有吃完呢,是不是可以先歇一歇等会儿再吵,省得饭菜凉了?”
这天气虽然不错,可温度到底不是夏季高温时候,饭菜凉了也不好吃了。
“我可没有和他吵。”
姜予安闻言就侧身朝着内里石桌方向走去。
身后,傅聿城低笑了声,折身将院子的木关上。
他眼里笑意正浓,但在余光瞥见不远处方才那大汉拿着手机对着他们的时候,神情陡然一凌。
想也没想,忽地迈步冲了出去。
里头的姜予安和陈延吓了一跳,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不能出门的安危,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去。
村里的院子都是一栋栋的,但间隔的也不远。
那大汉从傅聿城这里出去之后,就到对面那一栋去贴纸张,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,这会儿还没有走。
姜予安和陈延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被傅聿城按在地上,正在酷酷哀嚎。
而罪魁祸首,仿佛听不到他的哀求一般,锃亮的皮靴踩在男人肚子上,正神情专注地拿着一部手机翻阅。
听闻到这边的动静,抬眸见姜予安出来,黑眸也一沉。
“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?”
这次质问的是陈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