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也在很远的地方,并没有注意到他。
“陈医生不必这般惊慌,这家酒店老板尚不敢说道我什么。别说是摘了他的花,全部铲了他也不敢有任何意见。”
傅聿城漫不经心地把玫瑰的刺都剪了,一支一支放在桌上,旁边还有一张礼品纸,像是沿海路边贩卖的那种,陈延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。
他站得笔直,道了一声是,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,“不知道傅少喊我出来,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吗?”
傅聿城抬眸看了他一眼,冷笑:“我为什么喊陈医生你出来,你心里没什么准备吗?”
陈延:“……”准备应该是有的,只是不愿意承认,所以便在装傻。
他猜测是和姜予安有关,但具体到什么份上,他就不清楚了。
他也想不明白,傅聿城为什么这么护着那个女人。
沉默令气氛更加尴尬,在短暂的寂静之后,陈延还是对着整理花枝的男人开了口。
“如果傅少是因为今日晚餐上我对商小姐的试探,我可以对您和商小姐道个歉。”
毕竟傅聿城后面也开口解释了,明天就准备离开,他的道歉未尝不可。
傅聿城冷笑:“道歉?”
他手上的花枝终于打理好,很随意地捡起旁边的包装纸给玫瑰花修饰了一下。
明明动作十分的随意,偏生包得十分精致,丝毫都不输午后在沿海岸边贩卖的花束。他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包好的花,从脸上的表情看,心情十分不错。
陈延却不敢去猜测他心情好坏,脸上的表情更是因为方才不轻不重的两个字而犯难。
他摸不准傅聿城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傅聿城拿了胶带,给自己的花束固定,终于来有这个闲心理会他。
“道歉倒是不必要,我想我的安安也不需要你毫无诚意的对不起,但我想再提醒一下你,陈医生,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傅聿城捏着那束花,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延。
他语气不急不缓,隐约间还带着几分笑意,偏偏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。
陈延额头已经有汗流淌下来。
傅聿城目光又落在自己的花上面,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