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方才还稳步带前的男人跌坐在一颗树下,外套里面的衬衫湿漉一片,她方才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衣衫,同样是沾染了满手的鲜血。
这绝对不是他腹部伤口裂开能够导致的。
姜予安想起他把自己带走时的几声巨响,还有倒在别墅里面的温凤娇,忽然就明白了什么。
这一路滴落在地上的血迹,如今也有了解释。
姜予安看着撑坐在地上的傅聿城,目光又落在自己掌心的痕迹上,一时无言。
带前探路的男人见状脸色同样大变,他蹲下来查看傅聿城的伤势,这才发现被男人外套遮掩住的肩胛处,又一处破烂的痕迹。
“傅先生,您还能坚持么?”
男人·大概是见过这样的场景,并没有过多的慌乱,只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。他们从别墅里出来得匆忙,什么都没有带。
“您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,我去山里找找,看看能不能找点止血药出来。”
虽然没有直接贯·穿整个肩胛,但从傅聿城身上的血迹来看,很明显他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忽然跌坐。
按照他平日里的性子,只要能忍,就定然能撑过去。
男人还没有走远,又被傅聿城喊了回来。
他语气有些虚弱,再不似方才那般还能戏谑地开玩笑。
“不用去找了,你知道下山的路,回去吧。”
“傅先生!”
男人一怔,闻言顿时红了双目。
话外之意谁都听得出来。他这是料定自己走不出这座深山,打算让自己葬身于此了。
不单单是这位黑衣男,就是恨不得他去死的姜予安也在这个时候愣住了。
嘴毒诅咒是一回事,可当事实降临到自己面前的时候,依旧是叫人有些不敢相信。
也同样无法让人接受。
毕竟不久之前,他还在同自己开玩笑。
她不过是注意力神游,多看了几眼周围的自然风光,怎么就变成了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即将消亡的模样。
姜予安被手铐牵引蹲坐在一旁,看着自己满手鲜血在发呆。
“傅先生,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,带着我们从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