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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团棉花一样,湿哒哒地倒在了陆怀舟的怀里,眼皮往下耷拉着。
陆怀舟睨了一眼窗外的景色,不动声色地将窗帘拉上之后,又将她横抱了起来。
只是将她从窗边抱到床上,就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冷汗涔涔。
夏知晚说不出话来,她其实一贯胆子都很小,只是父母走的那天她就告诉过自己,以后无人庇护,要坚强。
一直下意识给自己灌输这些,她竟以为,自己真的很坚强了。
“是顾嘉逸,他喝多了,我已经让当地的警方把他带走了。”夏知晚的冷汗还是一直在往外冒。
顾嘉逸给她发的那些消息,其实她是看见了的。
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,如果那天顾嘉逸没有动手动脚的冒犯她,或许他们还可以做朋友的。
那天之后,她就断了和顾嘉逸做朋友的心思,对方不是个冷静成熟的人,只是碍于同学一场,她没有拉黑对方。
这么看来,不理会对方确实很正确,毕竟,顾嘉逸如她认知的那样,是个不冷静也不成熟的人。
紧张久了,她的嗓子很是干哑,她不愿意说话,只是发着抖。
陆怀舟紧紧皱着眉,就这么在床边站着,也不催促,也不多言,算是一种,无声的陪伴吧?
已是凌晨三点,她早就累得不行了。更何况那样的紧张之后,她更是一点力气也没了。
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睡了过去。
直到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细小的呼吸声,陆怀舟这才打算走。
只是刚转身走了一步,就听见她虚弱的呢喃,“别走好不好…我怕”
夏知晚做了个梦。
梦到那个在南苑被佣人们吓唬到的夜晚,窗外的人影晃动让她感到害怕,她独身一人蜷缩在主卧的房间里,那晚,她给陆怀舟打了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