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少见的有些颤抖,同事面带抱歉,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好像还是太残忍了一些,对方只能委婉地道,“你之前不是给家里人留了我的电话吗?你叔叔刚才打电话来,说…”
“说什么?”
夏知晚夹紧了声音,有些恐慌。
“说你奶奶…走了……”
夏知晚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,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,还是同事急忙扶住了她。
“你快买机票回去吧!让南宫老师送你去机场,看能不能见最后一面。”
那天,夏知晚忘了自己是怎么上车的,只记得她的脚步是虚浮着的,人好像在空中飘荡着。
南宫慎帮夏知晚系好了安全带,一路飙车从小镇开往了沉河机场。
三月的沉河雪还没有化完,被行人你一脚我一脚踩得脏兮兮的,入目的世界除了黑白灰好像没了其他的颜色。
她似乎听到南宫慎一路都在安慰她。可具体安慰的是什么她一点都听不进去。
沉河机场没有直达海城的航班,南宫慎带着她转了好几趟机,一直到深夜,才抵达海城机场。
出了机场,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两人面前,南宫慎拉开后排的车门,扶着夏知晚上了车。
期间,南宫慎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,转头就给司机报了地点,“皇天殡仪馆。”
听到那三个字,夏知晚怔了又怔,她还是不能够接受,夏奶奶就这么走了。
车子一路疾驰。
抵达地点的时候,夏知晚还是六神无主,直到看见憔悴的夏正清,她才扑了过去,“奶奶呢?”
夏正清揪着夏知晚的衣服,“你还知道奶奶?你在外面躲了这么长时间,你还知道你有个奶奶?”南宫慎皱着眉站了出来,隔断了夏正清和夏知晚。
夏奶奶是今早的时候摔了一跤,医生到的时候夏奶奶已经是昏迷的状态了,抢救了很久,还是无力回天。
自从上次摔倒之后,夏奶奶的身体大不如前,但她老人家不许夏正清骚扰夏知晚,所以这件事情夏知晚一直都不知道。
前几次通电话的时候,电话里也一直是说夏奶奶的身体没什么问题。
给南宫慎开车的司机俯在南宫慎的耳边道,“理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