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在世,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,你节哀,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。”
她都哭到晕厥了,陆怀舟实在是感觉自己的心里闷闷的,一口气怎么都喘不上来。即便虚弱如夏知晚,还是主动起身拉开了和陆怀舟的距离。
她的疏离就好像是一记子弹,正中陆怀舟的心脏,本就闷着的心,这一刻千疮百孔血流成河。
拉开距离之后,夏知晚没有着急下车,而是用清冷的眼神看向陆怀舟,“奶奶走了,陆爷爷理应来怀悼,我知道陆爷爷的身体一直都不好,他老人家来不了,陆总你替他老人家来了,这份心意我们夏家的人收到了。只是过去的恩怨尚在,我无法直面陆总你,特别是这样的时候,我也无心去顾忌其他,还望陆总您请速回吧。”
她干脆利落地说完之后,手就已经放在了车门上,她没有转头看向陆怀舟,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睨着陆怀舟,“奶奶的灵堂前,不适合有过多的争吵,希望陆总您能体谅。”
她的意思很清楚,就是让陆怀舟不要再跟过来了。夏知晚说完下车,整个车内的气氛严肃到不像话。
方羽坐在驾驶座上,不知该如何是好,车内沉默良久,陆怀舟才缓缓道,“方羽,送我回去。”
方羽努了努嘴唇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照做,送陆怀舟回去。
只是,车子开出殡仪馆的时候,方羽看了一眼后视镜,竟意外地瞥到了陆怀舟脸上挂着的泪痕。
方羽微怔。
他从未见过流眼泪的陆怀舟。
这是鳄鱼的眼泪,罕见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