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。
思绪被拉得又远又长,远到她还是孩童的时候。
夏家的院子里,她坐在庭院的秋千上,不停地荡悠着,时不时还回头看向尚且康健的奶奶,“奶奶,用力推!我还能荡得更高!”
那时的夏知晚奶声奶气的,声音清脆得紧。
而夏奶奶则总是笑呵呵的,一边更加用劲儿地推着秋千的绳索,一边宠溺地喊她淘气包,“你个小淘气宝,长大了可得恬静一些,总不能跟个男孩一样聒噪吧?”
可虽然奶奶嘴上这样说着,却从来未曾嫌弃过她太过淘气,每次都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“奶奶,谁说女孩子就要恬静了?妈妈说,我只要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便可,不需要按部就班!”
提到妈妈,奶奶的脸上也是一脸的笑容,“你呀,就是被你妈妈给宠坏的,不过她说的对,咱们夏家的孩子,活成自己想要活的样子就可以了,无需找谁做模版,更不用像谁。”
庭院里开满了兰花儿,夏知晚觉得,人这一生的幸福,大概是有限额的吧,提前超支完了,日后便只有苦楚了。
若儿时知道的话,她定会活得小心翼翼含蓄一些,断然不敢大声喧嚣放肆展露自己的幸福。
再转头,庭院里的兰花儿被水淹了,整个庭院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,坐在秋千上的小孩被淋成了落汤鸡。
她回头,帮她推着秋千的奶奶不见了,她跑进屋里去,哭喊着爸爸妈妈,可整个屋子全是荒废的痕迹。
沁凉的水珠透过干枯的唇缝蔓延到口腔里,是水。
夏知晚睁开眼睛,涣散的瞳孔第一时间看到的,是陆怀舟的那张脸。
依旧俊朗,依旧帅气,只是这张脸上多了许多的担忧和紧张。
他在为谁担忧,又为谁紧张呢?
昼亮的灯光让她的瞳孔一时适应不过来,陆怀舟吩咐人将灯换成了暖黄色。
夏知晚这才再度睁开眼睛。
陆怀舟的星眸里染上一丝欣喜,他的表情好像写着虚惊一场,“你醒了?”
夏知晚这才得意看清整个环境。
在酒店里。
是陆怀舟专属的那个房间。
一旁有穿着白衣的医生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