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德贵的语气严厉起来:“耀堂,别的事情也就算了,这事儿你必须上心!你要是不管,我现在就让玉发来把小曼接走,我出钱供着,等考完试再送她回来!”
顾耀堂斜睨他一眼:“你想得美!”
许德贵突然气短起来,犹自嘴硬道:“都是为了孩子的前程,我有什么不敢的!”
顾耀堂哼一声:“不是小曼,小秋能学到个啥?你以为我不懂?这次招职工子弟,录取15个,至少有一半得是关系户。只有考前几名才是稳当的,名次靠后的,谁去谁不去,还不是领导们的一句话。你是可以去找你兄弟帮忙,可你不怕你兄弟媳妇笑话你?”
许德贵更气短了:“那算我欠你个人情,你好好让小曼教小秋,等他们两个都考上了,到时候你再打牌我不管你行了吧?”
“说好了啊,你到时候别又去跟领导告状。一个大男人,一天天就晓得告状。”
许德贵真想跟以前一样脱下鞋在他身上抽两下,想起儿子要指望这个烂赌棍,他压下自己的火气:“那明儿早上我们先去厂里请假,再回来赶猪。”
顾耀堂吊儿郎当地嗯一声,以往他哪里敢这样跟许德贵摆谱,今天靠着女儿反杀一回,看着许德贵吃瘪,这滋味好极了。
许德贵懒得跟这个烂赌鬼计较,跟顾小曼打过招呼后就走了。他走了没多大一会儿,许砚秋跑了过来。
“顾二叔。”他规规矩矩地跟顾耀堂打招呼。
顾耀堂看着面前的半大小子,勉强笑了笑:“小秋来了,小曼,快出来。”
顾小曼从屋里走了出来:“小秋,不用紧张,我们按部就班地学,我们年前把所有的试卷再做一遍,把公式都默写一遍。还有课文,我圈过的都要背。”
他们两个要在短时间内学完初中课程,顾小曼一点问题没有,许砚秋压力很大。
许砚秋诶一声,然后小声道:“云舟好久没来了。”
顾小曼也小声道:“考试之前他应该不会再来了,不然人家要说他给我们泄题。”
许砚秋哦一声:“我爸说给我们一人买一支钢笔,你想要什么样的?”
顾小曼笑着摇头:“我有钢笔,你自己买一根就好,别破费,过年花费大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