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秋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,然后心头微震。
街角站着个男子,男子头上戴着帽子,看起来很清瘦。
许砚秋一眼认了出来,此人正是多年不见的伍泽培。
当年的小胖子现在变得非常瘦,看来六年牢狱生活吃了不少苦。
夫妻两个看向那边时,那边的伍泽培也往这边看来。
男子高大,女子靓丽,还有男子怀里的小孩。
伍泽培的目光渐渐变冷。
许砚秋立刻把孩子交给薛文蕙,然后走上前,将妻儿护在身后。
伍泽培慢慢走上前,到了许砚秋面前后微微一笑:“许厂长,别来无恙。”
许砚秋一听就知道对方出狱应该有一阵子了,甚至知道他现在的职位。
许砚秋也回了个微笑:“小伍,真巧。”
伍泽培垂眸:“是挺巧的,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,我下午刚去公墓看我父亲。回来路过这里,没想到碰到了你们。”
许砚秋安慰道:“请节哀,伍书记知道你这么孝顺,肯定会高兴的。”
伍德彪那年因为贪墨的事情被闵学东查的裤衩子都掉了,整个新安乱成一锅粥。
最后省纪委苏书记出手,快速平息新安的乱子。
薛仁华不忍心见伍家父子都入狱,花大力气保下伍德彪。
最终伍德彪以病退收场。
伍德彪病退后跟大儿子伍泽盛住在一起,伍家没了他这个靠山,迅速败落。
伍家不再与薛家来往。
薛仁华觉得自己算是还清了伍家所有的恩情,也不再与伍家来往。
许砚秋和薛文惠结婚的时候,伍家没有一个人到场。
没想到伍德彪已经去世。
伍泽培的目光盯着许砚秋的身后:“我爸去年胃癌,从发现到去世不到半年。他年轻时候插队吃了苦,胃一直不好。
他死的时候,我没回来参加葬礼,现在多去看他几趟。”
许砚秋又安慰了一句:“请节哀。”
伍泽培仍旧盯着许砚秋的身后,见薛文蕙不说话,他主动开口:“文惠,你还是不愿意看我一眼吗?”
薛文蕙终于开口,声音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