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,呕吐物喷的到处都是,屋子里的人都被刺激的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只有沈晚棠还是一如既往的镇静从容,她仿佛看不见那堆呕吐物,仿佛闻不到任何味道,语气平和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:“世子今日有些醉了,审问金嬷嬷的事,还是等你明日好一些了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琴心,你带人送世子回他的院子休息,醒酒汤记得喂他喝下,嘱咐一下画意,今夜叫她守着世子,别让世子平躺,免得再吐了被呛到。”

    “嬷嬷,你送辛将军二人去安和院,也不早了,就不必再去花厅了,醒酒汤也叫人直接送去安和院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二位,今日多有不周,等明日世子酒醒了,我再与世子设宴好好招待。”

    辛怀临见她这样客气有礼,赶紧道:“哪里哪里,是辛某贸然上门打搅,叨扰了世子妃,多谢世子妃大度留我,感激不尽,感激不尽!”

    廖有赫也十分惭愧:“打搅了。”

    沈晚棠朝他们露出一个很浅的笑,然后便让他们离开了。

    柴嬷嬷在最前面带路,辛怀临和廖有赫跟在她后面往外走,他们两个人的后面是萧清渊,他被墨机和琴心扶着,还在神志不清的大声嚷嚷要破案。

    廖有赫走到一半,忍不住回头。

    隔着浓浓的夜色,隔着醉酒的萧清渊,他看到沈晚棠站在屋子里,正指挥着丫鬟们清理那些呕吐物。

    门帘被高高打起,丫鬟们提着水桶进进出出,而沈晚棠站在原地不动,稳如泰山。

    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脸上,给她增添了两分柔美三分宁和。

    她很美,但是在她的美貌之下,更吸引人心的,是她那能安定人心的灵魂。

    丈夫深夜大醉,还带了两个大男人来她院子,一会儿叫嚣着要她叫来陪嫁嬷嬷要破案,一会儿要她给他们两个安排住处,一会儿又吐了一地呕吐物。

    这些事摞在一起,任谁都会控不住的生气发火。

    可沈晚棠没有,她从容不迫,面面俱到,甚至因为对他们照顾不周感到歉意。

    她也没有指责萧清渊,只是安抚的让他回去,等酒醒了再破案。

    廖有赫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人,此刻都觉得沈晚棠是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