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该做的,是在王妃面前替郡主说好话才是,我若是总告状,总说郡主的不是,你猜王妃会不会高兴?”
“平日里王妃对我多有维护,我已经知足了,婆婆能做到这个份儿上,已经很难得了,不能强求更多了。”
“我孝敬公婆,公婆护我,彼此之间维持着平衡,我的地位就稳稳当当,逞一时之快,坏了平衡,需要花更多的力气去修复,不值得。”
她总归还是要在宁王府继续住下去的,之前对萧清溪多有忍让,也是不想把关系弄僵,免得自己像上一世的沈茗萱一样,被宁王府所有人排挤。
但很可惜,她的忍让没有换来萧清溪的收敛,所以她今晚没忍住,耍弄了萧清溪和萧清渊。
但她就算耍人,尺度也拿捏的刚刚好,既把萧清溪气了个半死,又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,就算王妃想要追究责任,也无论如何找不到她头上来。
婆婆日后真要找她问话,她也有更为冠冕堂皇的理由:萧清溪怀着身子,她是顾忌着萧清溪的安危,才不让她上画舫的,不然上了画舫出了事,谁担待得起?
沈晚棠已经为自己留足了后路。
萧清溪现在的危急,都是她自己作的,可赖不着别人。
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,沈晚棠终于感觉到了倦怠和不适,她搁下了笔:“有些累了,不练了,明日早些叫我,我也好去王妃那里走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然而到了第二日,沈晚棠醒来的时候,发现外头天色已经大亮。
她头痛欲裂,想起身,第一次竟然没做到。
她一摸额头,触手滚烫。
“世子妃,您醒了!”
杜鹃见她动,欣喜的喊她。
沈晚棠有些发怔:“我这是……病了?昨夜不是好好的吗?”
杜鹃红了眼睛:“世子妃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,医者不自医,您天快亮时发起了高热,叫都叫不醒,把奴婢们吓坏了。”
“后来连王妃都来瞧您了,周太医忙活完郡主那边,又来您这边诊脉开药,奴婢给您喂了药,您这才能醒过来呢!”
沈晚棠听到是周太医来给她诊的脉,心中一动:“郡主那边可是没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