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言北在食堂吃了饭。
回去的路上碰着产科的徐姐。
徐姐突然跟她聊起昨天她带去产检的女孩。
云霞。
一个很好听的名字,言北记得特别清楚,当然,除了名字,还有她的故事。
凄凄惨惨的女孩,她又犯了玻璃心的老毛病。
徐姐说,那天做检查的时候,她发现女孩的手臂上,腿上,有稀稀疏疏可见的针眼,她就好奇地顺嘴问了云霞,可她神色紧张地避开徐姐不答。
徐姐自然没再追问,但正常的人,身上怎会莫名其妙地有那么多针眼,徐姐沉思半晌。
——言北,她应该是注射了某种东西,而且,有过很长一段时间。
办公室里的言北,陷入深思中。
脑海里是那天女孩出现的画面,身体单薄,脸色泛白,一件褪色的上衣,一双人字拖……还有她眼泪汪汪的眸子。
隆起的腹部与她单薄的身体完全不匹,那时,言北真担心她会不会跌倒。
“言北,想什么呢?”李双朝她肩膀拍了下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回神,朝李双笑了笑。
“看你心不在焉的,是不是为那几个病人苦恼啊?”李双低头整理电子病历,漫不经心地问她。
这两天经手的病人,情况都比较棘手,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的同情心泛滥成灾。
看着病人家属哭,她的心也会莫名其妙跟着酸,她仰头靠在椅背上,失神地看着窗外。
“双姐,”她突然唤道:“新生儿出生前都要准备些什么东西?”
李双惊愕地顿住动作:“你问这些干嘛?” 李双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她的腹部。
“不是我,”言北摆摆手,卖萌地手撑着脑袋,歪头看着李双:“一个朋友,还有一两个月吧,没经验,跟你取取经。”
李双是过来人,有经验,说的有模有样,言北怕记不住,打开笔记本一字不落地记下来。
等李双说完,笔记本上整齐地写满一页,言北叹道:“还挺多,生个娃可真不容易啊。”
“你以为,当妈容易啊,等你的时候,你就有感悟了,不生想生,生了又恨不得把他塞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