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后背和胸膛一样坚挺有力,像野马奔腾过的辽辽草原。
“我发现,我爱的是十年前的江亦风,而不是现在的你,以前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,出门前,一定能看到他,睡觉前,也能看到他……而你,是我永远抓不住的风……”
她松手,放过他,也放过自己。
为什么要有四季,为什么时间不能停留在那年夏天。
——言北,今晚八点,在操场上等我,有话跟你说……
泪水模糊了视线,他的身影也看不见,颤颤的抽泣声哽在喉咙中。
“江亦风……”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,失控地停不下来。
她蹲在地上,双手抱膝,寒冰如潮,席卷她瘦弱的身躯。
如果遇见这么痛苦,不如不见。
身上一阵灼热,她才发现,光影已经把她笼罩,抬眸,那道光刺得她半眯着眼,而窗边摇晃的小人儿,却一直冲她笑。
——你说你长得这么坏,还这么招人挂念。
可那个小人儿,长得真好看。
接下来的几天,她像换了个人,打了鸡血不过如此。
她一天连做三台手术,累了就趴桌上眯一会儿,应付地吃点就上。
她还主动申请跟救援队去事故现场,附近受灾的村民称,还有家属未解救出来。
大部队没日没夜地搜救,探测器也未检测到生命迹象。
跟去的医疗队队员,干脆同救援队扎根营地,一旦有情况,也方便处理。
走之前,言北特意给刘云去电话,给她报平安,还让小黄给她喊了几声,别说,刘云把小黄养的够好,隔着屏幕都觉得响亮。
她也给王瑾冬发信息,告诉她最近都会在营地里,等彻底清查以后就回城里。
王瑾冬一慌,怕她出事,非逼她回来,她却说:咱可是大院里的孩子,哪会贪生怕死。
一切好像在一夜之间尘埃落定,江亦风去医院换了几次药,可每次都是别的护士,再没遇到过言北。
他甚是想念那双柔软的手,握着他的手来回揉搓,好像这些护士都省去了这个步骤,或许,本来就没有那个步骤,而是来自她心疼的爱抚。
他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