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嗤声,冷冰冰地霸道,说:“谁说要让你喜欢它。”
心头一软,又收了声,把手重新伸进兜里,她循着他的手一路看向腰间的衣兜,鼓鼓的,看起来,装了不少东西。
是一支药膏,他又塞进她手心里,终于,那只缠满纱布,有力的大手松开,还她自由。
她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,思虑一会儿,唇角微扬:“这些医疗队都带了。”
大老远送个东西容易吗?
他眉眼微凝,黑眸染着不明情绪:“用不到可以扔了。”
——不喜欢,扔了就可以。
一样的口气,真是烦人。
她掀起眼帘,瞅着那张不客气的冷脸:“你有心给人送东西,就不能好好说话啊,我就是用不到,要扔,你自己扔去。”
她一怒之下,把东西直接塞回他的衣兜里,瞪他一眼转身离开。
“噼里啪啦……”
只听身后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,她顿住脚,直到没有了声响,她又继续往前,头也不回地跑出十来米,一头冲进帐篷里。
帐篷里同行的两个女医生,一人各占一面,卧在地铺上给家里打电话,言北往中间一坐,心里不好受,听两人和家里人聊的开心,拿起手机想给刘云打电话,一看时间,都快十二点了,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离营地不远的地方,传来汽车的轰鸣声,由近而远,慢慢地就越发听不见。
她心一横,身体往后一倒,闭上眼,是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,还有他痞气的笑……
他究竟来干嘛,明明说的一清二楚,明明告诉他分手了,还要来扰乱她干什么。
心里的烦躁已经让她辗转难眠,身上的咬伤又痒又疼,两只手用上也忙不过来。
她起身到医药箱里翻找药膏,几个急救箱翻过来也没找着。
她歪着头问刚挂电话的女医生,她们带来的药膏放在哪儿了?却不幸被告知,那些药膏都分给营地里的人了。
她无奈地拧着眉,所以,这叫什么呢?不识好歹,还是自作自受。
她咬着手指指节,脖颈上的痒,越抓越痒。
好吧,她妥协,面子有时候也不值一提。
但愿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