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衫整齐地放在衣柜里,和那天她送来的时候叠的一样。
她想,连挂起来都懒得吗?
“找到没?”江亦风站在门口,半倚着门框。
“嗯,找到了,”言北把衣服拿出来,顺便把整齐的衣服轻轻一抖,挎在手腕上出来,“针线呢?”她盯着门口的江亦风问。
江亦风正举着啤酒罐凑近嘴边,闻声,停下动作。
“针线?”他疑惑地问。
言北无奈道:“这用问吗?要不然用什么缝。”
江亦风不紧不慢,喝了一口啤酒,抿抿唇,修长的眉头轻蹙,神色极为认真:“那是你的事,你送纽扣,就该想到,我这里是不可能有针线的。”
言北嗤笑了声,他说的这么理所应当,自己真是个冤大头,碰瓷碰上这么个大赖皮。
言北瞪他一眼,脆生生的说:“真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江亦风低眸看她,眼中浮现迷人的笑意:“单身男人家里怎么会有针线。”
言北望着他冷峻逼人的脸,真觉得无语至极。
她竟忍住,连与他争论也懒得。
“我下楼,缝好给你送回来。”
她准备走开时,却听江亦风说:“我明天就走了。”
言北抬眸,发现他黑眸清亮地盯着自己,她猜的没错,他会离开,甚至以后都不会再回来,所以才会连房子也要卖掉。
刚出门,她就略略听到从楼上下来的人说,很满意江海家的房子,愿意出高价购买。
言北轻轻一笑,挑了挑眉:“这样的话,你带回去,让别人替你缝吧。”
她把手臂上的衣服取下,塞进他怀里,然后拉起他身侧的手,把手里的纽扣放上去:“别弄丢了。”
她有自知之明,也不会对他纠缠不休,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。
霎那,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腕,他静静的说:“北北,是不是不会再原谅我?”
言北一怔,眼泪忍不住地跌出眼眶。
“江亦风,你这是干嘛,你不是要把北屏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…把我丢了,再把房子卖了,你对北屏再无念想,再无牵挂……”
言北抹干眼泪,回头哭腔里带笑:“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