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退休啦,现在,换年轻人上,有干劲儿。”
言北恍然,原来如此,怪不得一个大忙人这个点待在家,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“王伯,你也该歇歇了,这些年,忙的不着家,我姨没少抱怨。”
“哪个警嫂不是这样,一边抱怨一边支持,所以啊,当警察不易,当警嫂更难。”
言北点头赞同,事实就是这样:“那往后,多陪陪我姨。”
王长林边说,边把沙发上的外套拿起穿上:“那是必须的,这些年,瑾冬和瑾夏没少让她操心,对我也是整天提心吊胆,日后,是得好好待她才行。”
王长林把衣服穿好,抬眼看言北:“走吧,北北,王伯送你回医院。”
现在突然闲下来,忙碌惯的人肯定闲得慌,言北连拒绝的话也没说,看了眼整装待发的王长林,既是有准备的,也不好太客气。
“谢谢,王伯。”
回去的路上,王长林突然笑说:“北北,王伯也不爱八卦,但整天听你姨说,你和亦风的事,我心里也跟着着急。”
言北微微愣了下,转头惊讶地看着他:“王伯,现在一切都结束了,也许,我和他,本就不该开始,十年前的分别,其实就是结束。”
王长林叹了口气,目视前方:“别怪王伯多嘴,其实,亦风和江海一样,是特别执着的人,也是特别能隐忍的人,亦风那孩子,心地不坏,他对你所做的一切,或许有难言的苦衷,过去的十年,谁也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的压力,有时候想想,能活着再见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王长林对江亦风的印象,似乎并不差,但言北对他的这番话,又似懂非懂,仿佛在王长林眼里,江亦风是另一种存在。
能活着再见,已经很不容易。
此刻,言北的指尖竟能真切感触到他发间里的那道疤痕,那颗子弹要再准一些,就能夺走他的命,人世间太多感慨,而非偶然,而是经历过,才悟出来的道理。
霎那间,言北怔住,没有说话。
王长林轻轻侧了下脑袋,瞅见她沉默的神情,有些后悔不该提这件事。
“北北,王伯就是随口一提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言北几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气,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