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醒过来,她睁开眼,双手攥紧悬在半空中,可手心里什么也没有。
只听她嘴里低声溢出:江亦风。
“言小姐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耳旁响起低沉温和的声音。
言北侧首,看向周医生,一个大概不到五十岁的精致男人,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,最惹眼的,是他下巴上那小撮胡须,格外性感。
他是徐主任的同学,这间装修别具一格的屋子,就是这个男人的心理咨询室,据说在北屏挺有名,但是没病的人,又怎么会听闻过呢。
若不是这次精神压力把她彻底压垮,她应该不会认识这么一个有个性的男人,接连几天的治疗,整个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“感觉好多了,现在,胸口没有那么闷了,堵在那儿的东西,像被什么东西往外拉,全身有种难得的舒适感。” 言北的脸上,少见的染着一抹神采。
“很好,我记得,头几次催眠后,我问你最想的是谁,你的回答,都是爸爸或是妈妈……可刚才,你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。”
周医生扶扶眼镜,意味深长的一笑:“江亦风?他是罪魁祸首?”
言北一怔,看向周医生,静默不语。
“你并不像一个容易倒下的人,来我这里咨询的人,有的用了好久才恢复,而有的,永远不想放过自己,结果可想而知,有多么不尽人意。”
“周医生,我现在,算是好了吗?”言北哑着声问。
周医生摇摇头,抿抿唇,下巴上的胡须跟着扬了扬:“心里的病,就像一个伤口,需要用正确的方法,以及长久的时间呵护,才能慢慢治愈。”
心病还须心药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临走前,言北告诉周医生,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治疗,她知道自己心病最好的良药是什么。
周医生说,言北现在的状态,和第一次到工作室的时候,完全换了一个人,也替她感到开心。
“如果下次见面,希望能够看到一个更漂亮,更爱笑的你。”
周医生不忘给她大大的一个拥抱:“加油!”
下午,言北按时上班,杨医生刚见到人,就把早上接到电话的事告诉她,还特别强调:“言北,你还有这种病人,羡慕,年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