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了水,杯脚处是瓶装药丸,张阿姨到二楼时,抬头看了眼楼上,短短几秒后才转身步入走廊,看样子是给夏鱼送药。
江亦风忽然直起身,将刚才录像回放了一遍,录像霎时被定格在张阿姨抬头的瞬间。
上面只有秦琴一个人住,要不是她突然住进来,平日里除了打扫的时候有人上去,大多数时间是没人会到上面的。
江亦风蹙起眉,疑惑地看着被定格的画面。
她看到了什么?
江亦风忽然想到白天佣人说的话。
精神恍恍惚惚,自言自语……
夏鱼和夏盛平的关系,在江亦风看来,算不上太亲密的父女,要说夏鱼依赖夏盛平,也未必见得,夏鱼性格外向,因从小失去母亲,夏盛平又常年忙碌,根本顾不上管她,除了无尽的金钱物质,夏鱼估计没感受到过多少的父爱。
再到后来,夏盛平把玉雅带回家,肯定也让夏鱼无比愤怒。
想到这,江亦风才恍然大悟。
当初夏鱼一个人跑去北屏找他,难道就是和夏盛平闹了不愉快。
照此说来,夏盛平的离去,虽对她打击太大,但也不至于令一个感情甚少的人为此发疯发狂。
饭里有毒。
莫名的一阵不安。
江亦风拧眉思量,忽地一顿,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出去。
“想到什么?”电话那头问。
江亦风的语气分外严肃:“夏鱼的药和饭菜,有问题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,真有毒?”
江亦风这头静默了一下。
“玉雅找人给她看的病,开的药,难道玉雅想独占夏家财产,要将夏鱼置于死地?”
“玉雅暂时可以排除在外,她不会蠢到这一步,留下夏鱼,对她并无威胁,但除掉夏鱼,她一定会被质疑。”
“那……是秦琴?”
江亦风眉心蹙起,收敛心神:“佣人张阿姨,她应该能告诉我们。”
寂静的夜里,空荡的别墅里哭啼声不断,夏鱼感觉自己的耳边像被放了一台扩音器,耳膜都快被震裂。
她猛然睁眼,屋内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
夏鱼慌乱地用被子捂住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