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翊轩脸色立刻沉了下来:“我能容她在我房里当个妾,已经是看在多年情分上了。她竟还想用嫁妆拿捏我,甚至恶毒地想赶走思瑶,简直痴心妄想!”
但说完后,他又忍不住得意起来。
凌婉茹这番话,其实与姜思瑶的分析一般无二。
果然,姜南溪根本就没有对他忘情。
一切的表演,不过是为了欲擒故纵,为了从思瑶身边抢走他。
可恨他差点就被这女人的表现欺骗了。
凌婉茹此时也慢慢冷静下来,重新恢复了之前的优雅高高在上。
就连她也绝不相信,姜南溪会真的对大儿子死心,转而去喜欢御王那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残废。
一切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。
凌婉茹抿了一口茶,淡淡道:“当年我在元歌的墓前曾发过誓,会将南溪养在府中教养,为她好好打理嫁妆,直到那些嫁妆随她一起嫁入我定远侯府。”
“南溪一个小丫头,哪里知道该如何打理那些田产铺子,要是我把嫁妆还回去,却被她胡乱挥霍一空。我哪里对得起元歌和妹夫的在天之灵?”
“更何况,你别忘了,这是前英国公府留下的嫁妆,思瑶也是英国公府的孤女,这嫁妆也有她的一份。南溪说要回去就要回去,那要让思瑶怎么办?”
凌婉茹叹了口气道:“思瑶那丫头吃得苦本就够多了,难道南溪连嫁妆都不愿给她留一份吗?”
这番话,成功点燃了沈翊轩心中的怒火。
此时他再也没有了把嫁妆还给姜南溪的念头。
正如母亲所说,英国公的嫁妆也有思瑶的一份。
思瑶拥有的东西已经够少了。
为什么南溪如此狠心霸道,连思瑶仅剩的那点东西都要抢走?
沈翊轩眼中怒火熊熊:"枉我还以为她当真那么有骨气,要和定远侯府划清界限,竟然傻傻答应了她的请求。"
“没想到她小小年纪,竟是满心算计,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。南溪表妹这些年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了!”
正在这时,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翊轩,你又答应南溪那丫头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