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都是人精,当然不会被蒋威三两句话就说的相信了。
尤其是,蒋威根本就没有遗书、亲笔信这般的证据。
而是只靠嘴巴说。
且是过了快十年才来说。
这遗言,怎么听,怎么透露着荒谬。
然而,就在这时,凌婉茹却突然道:“我想起来了,蒋威你当年是不是请求求见先皇,说有妹夫的遗言要上呈天听。可那时先皇震怒,正在彻查謀逆的叛贼,我们又只顾着伤心和料理后事,便没人顾得上你。”
“后来还因为你太过烦人,最终被禁卫军赶出了京城?”
蒋威苦笑一声道:“正是如此,侯夫人好记性。当时末将想着,如今京城一团纷乱,无人愿意听国公爷的留言。那末将就先去寻找到二小姐,然后带着二小姐去圣上面前,再将国公爷的遗言原原本本地说出来。”
“可谁知,这一找就是经年,末将踏遍楚国上下,都寻不到二小姐的踪迹。自觉愧对国公爷,所以才十年都无脸回京城!”
“但末将敢保证,今日所说,绝没有一句假话!”
说着,蒋威单手举起,做出指天誓日的姿态。
大声道:“我蒋威在此发誓,今日所言国公爷遗言,句句属实,如有半句虚言,让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有凌婉茹这个英国公的小姨子背书。
再加上蒋威言之凿凿、发下毒誓。
在场的宾客,不由也信了三分。
当然最重要的是,若这份遗嘱为真,真正会有利益损失的,唯姜家大小姐姜南溪一人。
可姜家大小姐虽贵为县主,却声名狼藉。
这么多年在京城中也没有积累起半点人脉资源。
对于在场的人来说,姜南溪是没有任何价值的。
相反的,姜思瑶却是炙手可热。
深受宫中贵人们的喜爱。
再加上,定远侯府显然如今也是更看重这位国公府二小姐的。
只要交好了姜思瑶,就等于交好了定远侯府。
将来也必是会有不少好处的。
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。
宾客们立刻便有人喧哗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