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当真如南溪县主所说的,是要侵吞英国公和凌医仙留给孤女的嫁妆?”
姜南溪的话,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湖中,激起惊涛骇浪。
原本按照凌婉茹的谋划,先让姜南溪和沈翊轩生米煮成熟饭,抓奸在床。
再将她恬不知耻,自荐枕席的消息传扬出去。
皇室为了掩盖她的丑行,自然会剥夺她县主的头衔。
那样一来,赐婚和先皇赏赐自然而然会落在冰清玉洁的姜家二小姐头上。
可凌婉茹没想到,姜南溪竟然如此警觉。
明明被下了分量极重的药,却还是被她跑了。
偏偏她们根本就没抓到她婚前失贞,无谋苟合的证据。
如此一来定远侯府要让堂堂县主当妾,就成了个天大的笑话。
甚至有人察觉到姜南溪与传闻的反差。
“都说南溪县主蠢笨粗俗,无才无貌,又放荡无耻,可我瞧着怎地不是一回事啊?该不会那些传言都是定远侯府刻意让人放出去,为的就是侵吞英国公的遗产吧?”
听到这些议论声,凌婉茹眼前一黑,差点要栽倒下去。
不不不!不行!
绝不能让“谣言”再这般流传发散开去了!
否则定远侯府定将身败名裂。
她凌婉茹也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丈夫和公婆是绝不会放过她的!
凌婉茹心念电转,迅速扯出一个嗔怪的笑容,用刻意甜腻的声音道:“你这孩子,跟姨母浑说什么玩笑话呢?姨母那么疼你,怎么可能让你当妾?”
“你要嫁入我定远侯府,那自然是要以正妻的名分,八抬大轿,风风光光抬入翊轩的松风阁的!”
姜思瑶的脸歘一下变得惨白。
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会倒下去。
让姜南溪当正妻?那她呢?
她又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