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、造册。”
“如此一来,夫人该当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吧?十日之内,能将我们王妃的嫁妆,悉数交还吗?”
凌婉茹身体一晃,几乎要软倒下去。
姜思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,满脸担忧关切。
可直到传旨的苏公公走了,她才敢义愤填膺地指责姜南溪:“姐姐,你未免太过分了,姨母又没有说不把嫁妆还给你,你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咄咄逼人呢?”
“就算定远侯府当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,可到底养了你十年,难道姐姐你连养育之恩都不顾了吗?”
姜南溪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这白莲妹妹恐怕表演茶艺都快成条件反射了。
只要逮着个机会,就要跳出来楚楚可怜卖弄自己的善良伟大,顺便再道德绑架她一下。
但姜思瑶似乎忘了一件事。
“哦,妹妹你不说话,我倒是忘了!”
姜南溪慢悠悠道:“定远侯府欠我的嫁妆实在太多,要清点交接,确实需要点时间。但妹妹你不一样。”
“你拿走的我亡母的遗物,拢共不过就一个箱子的书籍丹药。现在天光正好,又有如此多宾客见证,妹妹是不是该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,还给我了?”
姜思瑶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僵住了。
面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。
与同样脸色惨白的凌婉茹站在一起,倒还真有几分相似。
看上去更像是真正的亲姨甥。
姜思瑶苍白的唇颤了颤,好半晌只能发出一个破碎哽咽的音节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南溪,你莫要欺人太甚了!”
沈翊轩猛地站出来,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姜思瑶搂在怀里,对着姜南溪怒目而视。
但他的话,却被司玄中笑着打断。
“程达、赵雄,姜二小姐许是弱不禁风,根本搬不动那沉重的箱子,不如你们去替王妃将凌医仙的遗物,全都取回来吧?”
姜南溪诧异地扭头看向司玄中。
就见这位笑面军师朝她露出一个温和友善的笑容。
而程达和赵雄早已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。
姜思瑶急的哭喊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