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焦急道:“莺莺,别再说了!你快告诉祁将军,你是南边落魄的富家小姐,莺莺!”
莺莺却咬着牙,一字字道:“不错,我就是当年昌乐城的幸存者。”
“那时,镇北军的五万先锋军被镇北军的叛徒调走,大梁的军队长驱直入昌乐城。”
“大梁军的统帅说要杀光我们城里的每一个人,死前,女的被凌辱,男的被肢解烹煮。”
“城中每一日都是如地狱般的景象。”
“我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,可是,御王殿下却带着仅剩的镇北军杀了回来……”
为什么昌乐城所有的幸存者,无论失去了多少亲人,无论接下来的命途有多凄然。
从未有一个人怪过守城的镇北军与主将御王。
因为他们亲眼看到,御王是如何带着伤痕累累的镇北军,与十倍于己的敌人血战的。
他们亲眼看着那些与他们差不多大的青年,一个个从马上倒下来。
鲜血染红了昌乐城的青砖城墙。
他们也曾亲眼看到,御王亲手斩下了大梁主将的头颅。
最终力竭从马上栽倒下来。
莺莺他们也是到后来才知道。
原来那个如杀神般奋勇拼杀,在马上纵横捭阖,无人匹敌的战神,早在来昌乐城之前就中了毒,被人断了手脚筋脉。
他是燃烧了自己的命,来救他们幸存的这些昌乐城城民,来守护西楚的城池国土。
泪水从莺莺的眼眶滚落下来。
她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,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。
她是怕的。
怕眼前这些权贵。
怕自己这种卑贱又肮脏的身份,一次反抗,换来的会是凄惨到无法承受的结局。
可她真的没办法忍受。
所有从昌乐城中幸存下来的人,都没办法忍受。
曾经如神祇般从天而降拯救他们的御王与镇北军被那样羞辱。
这些只会在京城中夜夜笙歌、玩弄权术的人渣。
有什么资格那样诅咒守护了他们昌乐城最后一点星火的御王殿下。
她的双眸仿佛燃着愤怒与质问的火焰。
看过去的时候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