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坐不住了。
“两天没合眼,回去睡一觉。”
孙神医伸了伸懒腰,哈着哈欠走了。
他身后的区泽偷偷笑。
天边朦胧的晨曦刚刚泛着紫红。
守在铜投壶边打盹的苏溪被孙简捉起来。
“苏溪,去跟江副将说,以后跟着我学医。”
苏溪懵懵懂懂,下意识抱紧铜投壶。
“别抢,谁也别抢将军的宝贝。”
“苏溪,再不醒来,我就给你扎针了。”
苏溪从睡梦中惊醒,嘴角还挂着哈喇子。
“是孙神医啊。白天神有信件传过来了?”他伸头去看,投壶里空空荡荡。
“苏溪,想不想学医?”
“孙神医,莫要拿苏溪玩笑,我哪有那本事,能帮将军守着宝贝,已是苏溪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不敢肖想别的。”
孙简被这番话堵住,有些生气。
“哼,我去找将军要人。”
苏溪急了,继续守着也不是,跟上去也不是。
牙一咬,心一横,抱着铜投壶来到隔壁将军的卧室。
战风渊睡眠浅,醒得早。
这时候,披了件单衣在书案上写着什么。
“孙神医来了。”
孙简先给将军号脉,感知他的心跳愈发强劲,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。
“白姑娘的神药果然厉害。再有两三日,将军的伤必然好得七七八八。配上我的行针,完全康复指日可待。”
“多谢神医。”
“你若谢我,就让苏溪做我弟子,让江图再找个人给你看投壶。”
战风渊疏朗的眉眼在烛火映衬下,仿佛一块材质温润的美玉。
展颜调侃:“这么多年,孙神医终于想收徒了?”
这孙简医术了得,却有个怪癖,从不收徒。
旱灾前,多少豪绅官员带着束脩领着后辈想要拜师,孙府大门都被踏破了,也改变不了孙简的固执。
“苏溪确实不错,虽然有点冒失,我想,经过神医耐心调教,一定能有所作为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可是,苏溪却不那么想,双手抱投壶,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