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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颤颤巍巍活到现在的老妇人,生活在鄙视链最底层。
但她们想活啊。
这样的机会转瞬即逝。
“叫什么名字,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叫李秀娥,以前以前是做绣工的,不过我会养鸡的,家里养过鸡,街坊会替我作证。”
这妇人四十多岁,却满发灰白,看着好似一颗缩水的干枣。她回头在人群里搜寻,却哪里还有她熟悉的街坊邻居啊。
顿时感到绝望至极。
“老人家,我先帮你把名字登记上,你先在旁边等一会儿,若是人数不够,我就让你去试试。”
“唉唉唉,谢谢你。”老妇人满脸泪痕。
到了晚膳时分,数千百姓中,也才挑出合格者五十人。
经过核实,她们灾前要么是庄子里帮主家看庄稼养鸡鸭,要么就是哪个贵人府里专门饲养家禽的下人。
其中有一个最合适,年长的叫周素素,身边的女孩叫簪儿,是一个走商团老板的妻子和女儿。她们其实是外乡人,走商途中遇到大旱,流落至此,老板病死在宣城,余下的伙计去修墙了,留下孤儿寡母。
而他们家最重要的商品之一就是用来掸灰的鸡毛掸子。
周素素告诉小吏,她随丈夫走商多年,虽没亲手饲养过家禽,却最懂家禽的一些疾病。商队经常带着治疗家禽疾病的草药去往各处售卖。
小吏很重视此人,立刻派了急足跑去通知江副将。
江图闻讯赶来,为了验证周素素的能力,还特意把人带去了济世堂,让郎中们试探一二。
周素素对答如流,唯一要求,要是把女儿带在身边。
江图自然不放过这样的人才,破例在饲养场就近找了个宅子安顿好了母女两人。
“这里自然比不上你们之前的条件,就是离饲养场近,一来方便上工,二来方便照顾女儿。”
阮簪儿才七岁,脸还没长开,乖乖待在母亲身旁,不说话也不哭,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。
“多谢江副将,这里已经很好了。”
江图又道:“你先把女儿留在这里,我们去饲养场吧。”
叮嘱女儿锁好房门,周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