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节帅今年也有二十八岁了,还没有定亲吗?”
“节帅打跑司徒崇,陛下高兴,说不定会赐婚呢。”
“我看,宣南公主就不错,食邑就在宣城,今年刚满十三岁。”
这些文官说别的事,战风渊还有心情听一听,一聊到他的婚事,身上就像被带刺的植物靠近,浑身不自在。
“抱歉,战某还有要事,不和各位寒暄了。”
这些人毕竟品阶不高,也不好一直拦着战风渊不让他去办事,闹差不多了,一个个拱手行礼。
“将军告辞。”
“节帅安康。”
战风渊深深吸气,跨步往二楼走去。
他本以为二楼不会有人,谁料,拐角处遇到了许学士。
许学士在崇文馆当值三十年,比战风渊年纪还大,这位女学士性格最是文静,极少说话,喜欢抄书,字迹娟秀。
两人视线撞上那一刻,这位以文静著称的女学士也没忍住,捂嘴咯咯咯地笑。
“老师,您也笑话我。”战风渊欲哭无泪,今天真是走哪都能碰到人。
许素素很久没这么畅怀大笑了。她丈夫过世之后,就来崇文馆抄书。
这藏书馆二楼三分之一典籍文献都是这位女学士誊抄的。
许学士:“小渊,你头上的发饰好特别啊。”
战风渊抬手抚摸铜投壶,心道:还不是白姑娘让我这样做的。表情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。
五尺六寸的高大俊男,还戴着个吉金铜投壶的发饰,显得更加高大,差点捅破藏书馆二楼的天花板。
女学士起身,抬头望着他高高的发饰,再次捂嘴。
“这是今年南境流行的军中造型,老师觉得如何?”
许素素摸了摸下巴,笑眯眯的:“高大威猛,像戏台上的西域僧人。”
据说,西域的僧人就喜欢在头顶戴高高的帽子,显得智慧博学。
“这是个什么东西?”
战风渊和太子都曾跟着许学士学过文史,对她极为尊敬,既然她问,战风渊就将改装成发饰的铜投壶取下。
“就是普通的铜投壶,风渊在军中所用之物。”
“倒是有趣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