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风渊不是青楼的粉头小生,不是后院贵妇人们赏玩的面首,不觉得面容俊俏有什么优点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
“这趟回来,该是去拜访你的,只是杂事缠身,无暇分心。”
严之白爽朗大笑:“无碍无碍,你不去见我,我就不能来看你吗。”
说完,从身后解下一个大木匣。
“这是?”战风渊不解地问。
“许久不见,甚是想念,给你绘一张丹青。”
战风渊刹那间想明白原因,温怒道:“是我父亲让你来给我画画像的是不是?”
“你急什么,坐下坐下,很快就画好了。”
既然猜到父亲的想法,战风渊哪里坐得住。
前院的响声引得后院的卧龙凤雏注意,偷偷溜过来,双双躲在廊后偷看。
福叔把少爷摁回椅子,劝他说:“严丹青好不容易来一趟,少爷别犟。”
苏溪也来凑热闹,好多下人奴婢都跑来,小声议论。
成为全场焦点的战风渊闹了个脸红。
严之白没好气地说:“多少人求我我都不愿,你倒好,我免费帮你画,你还不肯,那我走。”说着,假意开始收拾画具。
卢崎和朱恩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一左一右把人摁住。
“人家严丹青一幅画,在玉京要卖到五十两银子,别不领情啊。”
严之白起笔作画之时,正好和朱恩宁的目光对上,一个惊吓,手里的狼毫笔差点掉地上,被朱恩宁用目光威胁。
说他要是敢泄露秘密,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。
严之白只好低头作画,不问世事。
他的丹青之功确实了得,不到一炷香时间,便得了一幅战风渊的坐像。
卢崎、朱恩宁自然的第一波跑去点评。
“啧啧啧,不愧是严丹青,画得真是惟妙惟肖。”朱恩宁不吝赞美之词,借着卢崎的遮挡,伏在严之白的耳边,小声道:“再画一幅小一些的,本我带回去给我娘瞧瞧。”
严之白这一趟不光免费给战节帅作画,还要免费给宣南公主作画。
心里委屈,蓝瘦香菇。
可他哪敢有什么意见,埋头继续作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