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视线交汇,都从对方眼中读到凝重。
这张大夫不是为了自己贪腐一事发言吗?为何话锋会转向画稿?
“这是?”
张大夫冷讽一声:“太子,陛下祈雨的同时,有游街人偶散发传单,就是下官右手的这一份。”
太子接了传单,快速浏览一遍。
“看样子,太子确实知道内情,那这一份呢?”
在场官员都不知道张大夫接下来要做什么,狐疑看戏同时,也快速分析场上局势。
属于太子阵营的官员自然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,而永王和辰王阵营的人,则准备好添柴,助长火势。
太监小跑接了第二份。
这一次,太子看得比较慢。
这些画稿确实用心,笔触精妙,内容感人至深,只要见过第一版画稿的,再大怒火,再见第二版,就要落泪。
“太子没见过这些画稿?”
太子一直在思考,此人回从哪个角度攻坚自己,有一些猜想和准备,选择不回答。
“那节帅大人呢?”
“这些画稿是战某一位友人所画。”
张大夫继续问:“友人所画?节帅大人,据老夫所知,您才回京五日,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游街人偶的画稿内容?”
战风渊呼吸停顿片刻,大脑快速运转,思考应对之策。
“就在昨日。”战风渊选择如实回答。
“玉京街市上,出现了四十九个游街人偶,散发出来的传单岂止万份。且不论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,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传单,但节帅大人你呢?昨日方才知晓有人煽动舆情,却准备了至少三万份传单进行反击,请问节帅大人,您用了什么通天的本事,在短短一日内准备了这些传单?”
问题一出,太子、战风渊面色肃沉,眸光里迸发着不明的意味。
就连主座上的皇帝脸也不好看,如鹰般凝视张御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