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九年逼问他。
“出发那日,他们把小儿的一截手指送到我府上。”
战风渊追问:“仅凭一截手指,怎么断定是你儿子?”
“我儿出生时,右手是六根指头,最后两根指头皮肉连在一起,我朝律法有规定,凡面目可憎、四肢异常者不可入仕为官,我是郎中,会医术啊,就动手为小儿切去最后一指。因此,小儿右手第五指外侧根部,留着一点切除疤痕。”
这下,房中三人均知道事情原委。
用家人威胁,难怪扁鹤会同流合污。
楚九年又问他要毒杀苏旭的那种毒粉,扁鹤说他们只给了一次的用量,他下在汤药里。
银针只能监测鸩毒,对蕈毒一点反应都没有,门口盘查的羊五什么都没验出来。
战风渊问扁鹤能不能把和他联系的太监认出来,扁鹤只说试试。
四人正在商议怎么沿着扁鹤这条线摸出罗情门在宫中的谍子,吕萍在外头通报。
“陛下,刚才御膳房的管事赵公公来报,说御膳房一个小太监给嫔妃送点心的时候,不慎跌入荷花池里,死了。”
屋中四人均是一愣。
陛下:“把死的太监带到华轩舍来。”
吕萍怕死人冲撞了陛下,想劝一句,屋中再次传来陛下的声音。
“速度要快。”
得了,陛下着急见小太监,一定不是出于好奇。
侍卫们脚程很快,一炷香功夫就把淹死的小太监尸体送到华轩舍。
吕萍还是怕死人冲撞了陛下,安排尸体停在门口跸道中央。
扶着皇帝过来瞧人。
白布下是一具水淋淋的尸体,小太监个子不大,抬杆都不顶头,双手搭在杆外。
“扁鹤,你来认认是不是此人给你送的纸条?”
白布掀开,确实是扁鹤去紫华宫半道上,撞到他的那人。
“回陛下,是此人。”
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皇帝冷冷地问,语气中尽显皇帝威压。
扁鹤跪下回禀:“正是此人,这小太监的手磕着地面,划破了皮,微臣帮他处理过伤口。陛下看,就是这里。”
太医指着尸体手掌靠外侧某处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