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接着一个,让人应接不暇。
三兄弟之间时刻不忘拉踩,做皇帝的头痛欲裂。
“杨尚书,可有良计?”
杨尚书年纪大了,陛下特许他坐在小马扎上。
杨显拱手,缓缓开口:“陛下,依臣之见,战风渊乃南境节度使,肃州等四地均在他管辖范围内,让他去处理这件事,再合适不过。”
“我国自太祖皇帝时起,发生过数起蝗灾,文献中有治灾手段,战节帅依例而行便可。至于流民,从忻州等地调粮。”
永王幕僚户部四郎周如孔出列,拱手伏身,回禀皇帝:“忻州粮仓早在两月前,已经调空五座。无粮可调。”
杨显老狐狸双眼微眯:“胡言乱语,那忻州乃是仓国粮仓,存量至少三百万石,三座粮仓也才三十万石,剩下的去哪了?”
剩下的,进了永王的腰包,可周如孔自然不会把账面上存在的巨大的漏洞说出来。
只道:“上旬,下官就呈奏折禀报过陛下,忻州粮仓受水患,十二座粮仓被淹,粮食都发霉变质,牲畜都不可食用,人怎么能吃呢?”
“是有这事。”皇帝揉了揉酸胀的大脑。
忻州的粮仓是储备粮,轻易不会使用,谁知道出了这么大纰漏。
经事官员被撸了一串。
杨显明显一怔:“陛下,这等大事,臣为何不知?”
他可是仓国现如今唯一二品大员,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什么消息没收到。
周如孔冷笑一声:“哼,杨尚书称病,已半月未上朝,你不关心百姓疾苦,自然不清楚。”
得知苏旭死于大理寺地牢第二天,杨显称病,闭门养身,未曾出席过任何一次朝会,连中秋祈雨也没有现身。
朝中流言,说杨尚书迟暮不济,无更多精力执掌尚书一职,称病是要告诉陛下,他老了,不行了,打算致仕回家养老去了。
朝臣们惯于见风使舵,杨尚书精力不济的信号一出,永王、辰王手底下官员心思涌动,用尽手段阻隔送进杨府的信件。
全部藏下来是不可能的,藏一两样“无干紧要”的“小事”,足够杨尚书喝一壶的。
“杨尚书为仓国鞠躬尽瘁五十余载,功劳无数,病中稍有